白癜风医院哪家最权威 http://m.39.net/news/ylzx/bjzkhbzy/去年,医院做肝脏移植手术,大哥先垫28,,出院后回家疗养时,大哥说了方案,我们三兄妹每家都出8,,剩下的4,由后妈家三姐妹平摊。
后妈说都是她在照顾我爸,我们需要额外补贴她护理费2,。我气不打一出来,在老家哪有护理费一说,这不是趁机讹诈吗?再说,我爸和后妈一起生活20多年,她一直不愿领证。
老公说:“你又不是他们家亲生的,凭什么每次生病都要你出大头,上次你爸脑肿瘤开颅手术我们出了几万,现在又是8万,我们挣的那点钱哪够用?”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。
我刚出生时,亲妈生我难产死了,之后,爸爸和奶奶就找人家要把我送出去,消息放出去后,附近村子有户人家上门把我领走,他们家已经有了二个儿子,小的只比我大几个月,正在吃奶,再领养一个也是为了以后好养老。
据奶奶说,我当时饿极了,见到我妈的奶头就凑上去大口大口、像刚出生的猪崽子那样吧嗒吧嗒地吃,没想到就是因为贪吃这口奶,我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和这家人绑在一起。
记得小时候,我在爸妈家和二个哥哥一起长大,我们家收入来源就是种田养猪,爸爸的身体不好,稍微做点重活就累得不行,更别说像村里其他男人一样在外做工,由于常年营养不良,我们三兄妹看起来比别的小孩都要瘦。
爸妈的关系不好,经常吵架,我们在家呆得少,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奶奶一起生活,我和奶奶最亲,平时都听她的。
我8、9岁时,我妈离家出走,之后再没有回来,直到上初中大部分时候都是奶奶照顾我们,奶奶经常说:“都怨你们那个挨千刀的妈,她只管一走了之,我的命可真苦啊!”
几年后,爸爸又找了村里一个寡妇,她有三个女儿,加上我们家三个,新家庭就有九个人。那会,我们上初中回家少,回来也是和奶奶一起,很少去后妈家。
我爸很懒,能躺着就不坐着,跟后妈在一起后,他突然变勤奋,承担了她家所有的杂事,自家的事都放一边,自家的儿女也不管,干啥都优先后妈家,这点让我们三兄妹愤愤不平。
初中毕业后,我外出找工作,由于没学历、没技能,只能在工厂做苦力。没多久,我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,都是在一个厂里打工,我做过产线、文员、质检员等,他是产线的生产主管,手下有几十号人。
我当时特别辛苦,白班、夜班轮流倒,每天上班十几个小时,每月休息一天,这样一干就是7、8年,在这种超负荷工作下,我病倒了,老公当时看我辛苦就把我调换到文职岗,我才结束这种流水线的日子。
后来,我们觉得厂里挣钱少、辛苦还约束多,就辞职出来做生意。于是,第二年就到海南开了一家粮油店,主营大米、油、盐、各类干货,还兼送水,生意不温不火,最近几年才好点。
我有二个小孩,老大已经上小学,不需要太操心,疫情期间,意外怀上二胎,现在孩子才一岁多,我们平时店里生意比较忙,我和老公一边带孩子一边做生意,还扛水送货上门。
本以为结束了十几年辛苦劳累的打工生活,生活会慢慢地变好,没想到爸爸一生病,家里人就不停地给我打电话。
这些年,他大病小病不断,每一次我们少则几千、多则几万地掏钱,为了维护身体,爸爸常年要吃补品调养,我们也买了不少。
几年前,爸爸先是查出脑部肿瘤,做开颅手术花了好几万,我当时手头存款不多,凑了3万给他,大哥也出了一些,二哥分文未出,后妈就照顾了他几个月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去年,爸爸又查出肝癌,需要做移植手术,手续费多达二三十万。医院后,招呼都不打一声,擅自垫付了所有的费用,后来才知道那些钱都是他一笔一笔找亲朋戚友凑的。
爸爸出院后,大哥宣布这次手术包括器械费、治疗费、手术费和医药费等,花费总计28万,由我们三兄妹承担,每家8万,后妈家三个女儿出剩下的4万,这次还是由后妈照顾。
后来我才知道大哥宣布方案后,大家的抗议声此起彼伏。
把二宝丢给老公后,我连夜坐飞机从海南出发往老家赶,一进门就听到一屋人唾沫横飞地说着话。
大嫂说:“上次爸做开颅手术,我们掏了一大半钱,还照顾了几个月,疫情期间钱不好挣,这个钱六姊妹均摊。”
后妈家三姐妹一激动,扯着嗓门说:“又不是我们的爸爸,为什么要我们均摊?出是人情,不出是本分。”
后妈说上一次手术都是她照顾的,凭啥这次还要她伺候,她又没得到我爸多少好处,她可没有这个义务。
反正说到最后,谁都不肯掏钱。几个姊妹的经济状况都摆在这里,一大家人中只有大哥家和我家有收入,其他的都比较困难。特别是二哥和三姐妹声音最大,他们急于摆出一副弱者姿态,想逃避照顾爸爸的责任。
这时,大家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,可能是看到我话不多人看起来老实,专门挑我这个软柿子捏。
大哥说:“三妹你家做生意,条件是我们这几个人中最好的,二哥是最困难的,要不你把他那份也帮他出了吧!我觉得有钱多出点,没钱少出点,这样才是一家人嘛!”
“是啊,三妹你就好人做到底嘛,不都是为了给你爸看病吗,你多付出一点大家都会记得你的好”大家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。
“就是,你不要忘了你是吃我们家的饭长大的,做人可不能忘本哦。还有,小时候有人欺负你时,你想想是谁站出来保护你的,不都是我吗?”二哥也在一旁跟着附和。
“你们怎么能这样,不是早就说好了方案吗,谁家有谁家就得多出这是什么歪理,这不跟你弱你有理一样的强盗逻辑吗?再说,我虽然做生意,可都是一些小本买卖根本没几个利润,只够养活自己,比起你们只有一个孩子,我有俩孩要负担,难道我家的钱是刮风刮来的吗!”面对众人咄咄逼人,我丝毫不退让。
“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吗,你用不着上火嘛,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在逼迫你呢,我也没有办法啊,要怪就怪咱爹身体不争气,这几年一场接一场的病把我们兄妹消耗得精疲力尽!”大哥一开口,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事已至此,又没有其他的办法,我一个人欠了亲戚朋友二十万债和几万网贷,你们不能都要我一个人还吧,我们农村的习俗是父母不当家就由长子做主,经常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,我这个老大可真难做啊!”大哥接着说。
“不管怎样,我最多承担自己的那份,其他的该谁承担谁承担,不能赖在我身上,否则对我太不公平了!”我再次强调。
“公平,活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公平,三妹你今天就来解释一下,我倒想见识一下,呵呵呵”二哥发出一阵谄笑后给大哥递了根烟,自己也点燃了一根。
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,我感觉到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我的身上。
“明人不说暗话,大哥你当初垫钱时应该先跟我们商量一下,毕竟那不是一笔小数目,你这个一贯的作风应该改改了,今天这个局面是你早该想到的!”我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大哥,他当年对你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吧!你也不想想一颗野花如果没有人呵护和栽培,它能单靠自己活下去吗?”二哥开始对我动之以情。
见我沉默以对,二哥二嫂借口有事出去一会,没想到他们一起搬来奶奶,意思很明显,让我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我心想:“二哥真有几下,明知道在这个家,我跟奶奶的关系最亲密,这是我的软肋。”我佯装淡定,表面上不表现出来。
“三妹,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,你出去的这些年,我们在老家过苦日子啊,特别是你爸爸生病后,我没睡过一天好觉,我和你后妈给他端屎尿、翻身、擦澡,累的腰椎间盘复发,我们盼着你们一起来照顾,可没一个人围拢来……”奶奶一边说一边哭起来。
“奶奶,您别哭了,我知道您不容易,我也想回来看您,可这不是隔得太远回一趟不容易嘛……”我不忍心看到奶奶哭,走上去不停地安慰她。
二哥见这招管用,他当着大家的面对奶奶说:“奶奶,您的孙女一天都不回来照顾爸爸不说,这次的手术费还不愿意出,她跟您最亲,您该好好教育一下她!”
“三妹啊,这个家你最小,得到的照顾最多,我当初可是一口一口饭喂了你很多年,这个家其他人怎么待你你难道忘了吗?现在你爸爸有困难,你如果不帮就枉为人一场啊!”奶奶一边咳嗽一边露出痛苦的表情,她的慢性咽喉炎又犯了。
看到奶奶这个样子,我又来到爸爸房间看了他一眼,此刻他已经睡着了。
离开前,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纸包,那是上飞机前从银行柜台取出的8万元,我把它交到大哥手上说:“这是我攒了几年和从朋友那里凑的八万块,你们收好!”大哥大嫂怔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接过钱。
和奶奶她们告别后,当晚,我又登上了返程飞机。
回来后,我以为自己的举动会赢得老家所有人的赞赏,没想到我想得太天真。几天后,大哥打来电话说爸爸没人照顾,要我回去照顾他一段时间,我恼了:你们到底有完没完,出了钱又要出力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
大哥不依不饶,说家里没人照顾爸爸,后妈和三个女儿都不管,二哥二嫂也没空,他和大嫂天天为还债发愁,奶奶身体有病现在又弄出心病来。
我说:“二哥不出钱又不出力,你怎么不管他,不如这样,我们一起给他施加压力,让他和二嫂出力!”大哥听后答应了。
第二天,我给二哥打电话,他不但不答应照顾爸爸,还说就我喜欢瞎表现、最爱出风头!我气得不行。
没多久,奶奶用大哥的手机给我打“你那天晚上怎么走得那么急,你把爸爸扔下不管不顾于心何忍啊!”
“家里不是有大哥二哥吗,他们俩男人照顾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肯定比我这个90斤的瘦弱女人更方便”我说道。
“哪有老太太管自己孙子的事,他们我管不着,你不同,我们当初收养你就是为了养老!别多说了,你就快点回来吧!”奶奶在那边跺着脚喊到。
奶奶明摆着纵容孙子、却对我苛责的态度让我很愤怒,当初对她保留的亲情也被消磨殆尽,我坚定地说不回,决然地挂断了电话。
几天后,大哥、二哥和奶奶对我又一轮电话轰炸,试图以爸爸的病情加重为由让我妥协,平时联系不多的几个嫂子和奶奶也站出来说话,都指责我不孝顺,说我忘本,奶奶哭诉不止,说养了一个白眼狼。
我跟他们说:“我家里很多事都需要干,二个儿子还小需要我带,我现在根本分不开身。”
可他们哪里顾得上听我解释,一个劲地要我快点回家照顾爸爸、陪伴奶奶和家人,还说虽然我嫁人了,根还在老家,而自己小家那点事不值一提,任何时候都得优先处理老家的事。
当他们再次打来电话时,我听到那头传来村长的声音,原来,他们见我不服从就搬来村长,想借助村长的权威镇压我、达到服从他们提出的要求的目的。
我经不起这种三头两天地软磨硬泡,放下店里的活,不顾老公的反对,带着不到二岁的二宝匆匆往家赶。我隐隐约约感到在这种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,事情可能会被我弄砸。
不出我所料,和奶奶一起照顾爸爸好几天,我们娘俩体力不支,翻身、扶坐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,我们根本做不了,奶奶不得不认输,说这活还是得由男人做,于是,第二天她就把大哥二哥叫过来接着照顾。
一开始,二哥很不情愿,经过我们不断给他戴高帽他才勉强放下架子,二来他看到我和奶奶二个女人确实没办法帮爸爸翻身,而周围又没其他人可依靠,他想通了,这事只能由他们兄弟来做。
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,二宝在我们照顾老爸时,他一个人在外面玩,不小心从门口一处山坡上摔了下去,导致右脚骨折,我不得不医院照片做检查。
二宝爸爸得知二宝摔断了腿后,打了几次电话催我们回家未果,他只得亲自过来接我们。他看到我老家的亲人后,综合从侧面对他们的了解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,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。
俩个哥哥和奶奶一看形势,知道不好再强行挽留我,毕竟,得罪我的家庭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,而我家里经营需要人手,孩子小需要我照顾,要是再摔伤,他们也担待不起。
那次回家后,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打扰过我,我和家人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。
通过这件事,奶奶放下了对我的执念,明白了我有自己的小家庭,不再以爸爸的病为借口,对我进行道德绑架;两个哥哥也明白了很多事只能靠自己解决,做甩手掌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学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。
我刚开始认为他们对我做得太过分,对他们耿耿于怀,经过几天亲自照顾爸爸,我做到了问心无愧,那份沉淀的养育之恩随风飘去,我渐渐放下对他们的仇恨,学会释然。